唯一一个被赐死的,是玉屑宫奉馔令人赵氏。素盈看见潘公公为一个小宦官求情:“他虽然犯了大错,却不是蓄意。何况做过之后就后悔了,将事情全部向老奴交代,终于没有错上加错。”
这时候,她才知道赵令人在酒中下毒,被一个小宦官告发。皇帝事先已经知道赵令人将有动作,当场命她饮酒自尽。此事直到琚相受死,仍秘而不宣。大约以后也不会再提起。
“大臣们很快会重新分党,朝廷很快会有活力。”皇帝对素盈说,“这是朝廷最有趣的部分。”虽然只是旧瓶装新酒,但是至少有了新鲜的味道。
素盈看着他,轻盈地笑起来:“陛下像个迷恋一种游戏的孩子。”
他呵呵地笑:“为什么不迷恋呢?这就是我的一生。”
素盈将头倚在他胸前,问:“现在可以将陛下一生的故事,告诉我一点点吗?为什么那天晚上会中风呢?”
“一个皇帝暴毙,总有一种病要被冤枉。”他从容地说,“说来尴尬,我只是过食了冬珊瑚的叶子。这是个偏方,过量就会变成那样。”
他指着床头的香炉说:“只要有它在,一个时辰,至多两个时辰,就能够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