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锱城将臭小子的头毛抓乱了,颇有几分报复的意味:“臭小子,糖吃多了嗓子眼儿会齁,嗓子眼齁了就会渴,渴了就会多喝水,多喝水就会尿频、尿急、尿不净,就会来不及上茅房,像小狗似的四处刺尿……”
准哥儿的脸憋得通红,手紧紧攥住杨锱城的衣角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不许你告诉我娘!”
淘小子跑回屋去了。
杨锱城得逞的笔,用手本能的抹平被臭小子攥出褶皱的衣服,结果发现,衣襟有些潮湿,放在鼻端嗅了嗅,一股子尿骚味儿!
杨锱城简直哭笑不得,这臭小子!竟然把他的衣裳当抹布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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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十几天,闫芳香一心扑在新绣图上,吃住都在绣房,偶尔上个茅房,看见站在外面的杨锱城,连个笑脸都欠奉,当杨锱城空气一般。
杨锱城心如油烹一般难受。
这头儿,闫芳香对他的态度不明朗,没骂他,没谴责他。
唯一感觉欣慰的是,也没感觉出畏惧他;
那头儿,万岁爷对他的态度也不明朗,除了那次打板子,便再无动静,没有派任务,也没有下罪诏,只让他收拾好卷宗准备交接。
至于他下一步何去何从,恐怕只有天知、地知、万岁爷知,或许,还有个盛总管知,只可惜,盛总管几十年的总管不是白当的,从他嘴里掏出消息,不如摘天上的月亮来得更容易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