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果执意要打官司,看看有没有人敢接你的抚养权案子。另外,就算有人接了,”韩旌羽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没有哪个法官会将孩子判给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人。”
“你——”祁慕颜怒瞪韩旌羽。
他在威胁她,他知道她有办法找到律师,那他就从别的方面来施压。
她的工作,她的家庭,他的朋友,她所在乎的一切。
“生什么气?我以为那些东西威胁不到你。”
毕竟,以前的祁慕颜可以为了韩旌羽离开久居的家乡,不顾父母和朋友的反对,不惜与他们决裂,都要和他在一起。
在她眼里,亲情,友情,都不算什么。
怎么,现在开始在乎了?
祁慕颜深呼吸,不生气,生气是最没用的表现。
她语气淡了下来,说道:“以前年少轻狂不懂事,以为有情饮水饱,以为放弃一切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,终究会得到他的回眸。后来那个爱到卑微的祁慕颜死了,现在的她,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。”
当韩旌羽听到祁慕颜说“那个爱到卑微的祁慕颜死了”的时候,他不知道为什么,特别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