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功也不是急性的人,只将这盛怒压在心底,转念想起了许长歌如今的处境,他也清楚,如今许长歌是白白让人摘了桃子,说不定落到朝京那边还要浅浅地罚他一下,迟疑道:“可侍中如今,岂不是——”
他还没说完,二人中间的金根车倏然停驻了。
李功和许长歌皆神情一肃,回首紧盯着车厢。
厢门打开,苏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出来了,她压住声音的哽咽,不知所措地向李功道:“长史,怎么办,公主好似发烧了,先前你让我给公主上的金创药似也不大管用,要不要先去给公主配一副祛风止寒的药?”
苏苏只是为永清的伤情而哭,比起胸口那尚未拔出的箭矢,她觉得微微的发热也不是十分打紧的事情。
不料马上两个男人一听,神色皆如坠冰窟。
苏苏最擅察言观色,立刻惴惴不安:“长史,是有什么问题么?”
如何没有问题。
刀剑之伤,最怕的除了血流不止,便是持续地发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