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建民道:“你倒是长了一双贼眼。”
滕鹏飞道:“这太简单了,办公室烟雾多,缸里还有四个烟头,两个集中摁在正中央,两个集中摁在左侧。说明刚才有人在你对面,接连抽了两支烟,摁在中央的应该是宫局,另一个是陈支。”
宫建民道:“滕麻子果然有两把刷子,分析得严丝合缝。侯大利坚持认为是八十二岁的老人杀人、碎尸、抛尸,又进入另一个小区投毒,听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。但是,我认为要相信一线指挥员,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。另一方面,我想问一问你作为重案大队长对此事的看法,如果办案方向有偏差,还得纠正。”
滕鹏飞没有立刻回答分管副局长的问话,用力揉了揉满脸麻子,道:“我最近在指挥纵火案,基本上没有过问碎尸案和投毒案。虽然今天刚刚开过案情分析会,我还是不能判断办案方向是否有偏差。”
宫建民道:“报复杀人案陷入胶着,摸起来的三条线索全部断掉。李明急得团团转,嘴唇都起了泡。我听了两次会,情况不好,这样下去恐怕破不了案。我准备到刑总做一次汇报,让专家组来会诊。这其实是挺丢脸的事情,比起破不了案,我们宁愿丢脸。碎尸案和投毒案的线索多,有破案的条件,你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里,力争在省厅专家组到来之时,破掉碎尸案和投毒案,多多少少挽回些脸面。另外还有一件事,我的事情是真多,继续兼任刑警支队支队长会影响工作,我准备把摊子交到陈阳手里,在这个节骨眼上,你要顶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