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更加专注地听着,她的脸变得越来越有生气,嘴角也绽出了微笑。
“很好,”米莱狄暗道,“看来她很喜欢听我说这些。如果她真是主教派的人,至少不该听得如此入迷吧。”
接着,她话锋一转,开始说起红衣主教迫害其敌人的种种手段。院长只是不停地划十字,既不附和,也不反驳。
米莱狄由此坚信这位院长是保王派而非主教派。于是,她更加绘声绘色地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您所说的这些事我委实都不晓得,”院长终于开口道,“不过,虽然我们这座修道院远离宫廷,虽然我们身处俗世却置身于世外,可正如您刚才所讲的那样,我们这里同样有命运堪怜的人。这个人也是一位寄宿女客,她曾经深受红衣主教先生的报复和迫害。”
“一位寄宿女客,”米莱狄道,“哦,天啊!这可怜的女人,我真是同情她。”
“您说得没错,她的确非常值得同情:牢狱之灾、人身威胁、无情虐待……她真是受尽了各种苦楚。不过,不管怎么说吧,”院长语气一转,接着道,“红衣主教先生这么做大概也有合情合理的缘由,虽说那位女客看起来像个天使,可我们不该通过外表来判断一个人啊。”
“哟!”米莱狄暗道,“这情形谁能想得到呢!我说不定会在这儿发现点有用的事情。我的运气实在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