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们,”希拉说,“我们这是在哪儿?”
南边十几英尺开外的红砖楼房不见了。它背后的一幢楼、再过去的一幢楼也一样。就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,只看得见怪石嶙峋的山麓,点缀着一丛丛黄色杂草和几棵病病歪歪的棕榈树。就仿佛无数B级电影里的史前布景。
薇科把脸贴在玻璃上,望向大楼门前——一片荒原。大楼背后也一样。这条街上其他建筑物都不见了。要是她没看错,连肯莫尔大道本身也消失了。
缩成一团的太阳是血色天空中的一个亮点。那是行将熄灭的余烬,是昨天点起的假日篝火余下的最后一丝火焰。
“一切都死气沉沉。”黛比说。
蒂姆清清喉咙,“说到这个……”
克里夫去捆安德鲁,内特用束带扎住老妇人的左手腕。她手腕上的肉很多,胳膊臃肿得无法在背后交叉。内特只好用几根束带做成链条捆住她。
老妇人肤色惨白,满脸黑斑——黑得不可能是雀斑。她散发出潮湿阴冷的气味,连浓烈的花香香水(也可能是浇遍全身的来苏水)也遮不住。内特在她的手腕上摸到脉搏,束带咬下去的时候她叫了一声,但内特忍不住要觉得他捆的是一具泡过水的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