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是你?周嬷嬷呢?你夏姐姐呢?”这一天早上,瞧着陈韵惠又笑眯眯的端了药汁过来,大太太惊的脸皮发颤,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。
“哦,大概在用早饭吧。”陈韵惠皮笑肉不笑的坐到床头,手里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荡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,随后,舀了一勺,递了过来,“来,母亲,该吃药了,让惠儿喂你。”
“够了。母亲不用你喂,你快将药放下。”大太太头皮一阵发麻,忙将脸朝床里别过去。
“没关系的,母亲。”陈韵惠声音越发细柔,手里的勺子也跟着大太太伸向了床里,“来,快点喝吧,不然凉就不好了。”
“快拿开。”大太太声音尖锐的吼着,已经有药汁洒到了她脖子里,黏糊糊的难受死了。
“怎么了?”陈韵惠将勺子往碗里一摔,溅出几滴药汁,“母亲这是嫌弃我吗?”
她脸色陡然变冷,因一头头发被剪了个精光,如今只剩下不到一指长的头发杂草似的生在头皮上,那一张脸变得更加的刻薄与狰狞起来。
大太太扭过脸,看了她一眼,只觉得这丫头莫不是也要发疯不成?心里一时间倒有些怕怕的,毕竟,她在璞己寺被人羞辱是自己之过,回府之后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她也没太注意,可这次搬了过来,才发现这丫头心性已然不太正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