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个小个儿杂役,专门负责在那磨盘边上,往磨盘上面细小的孔洞里,一把一把的填晒得干干的玉米粒儿。
这玉米粒经过巨石之间来回的碾压,变成了细细的碎碴子。我在这磨盘旁边一圈一圈的旋转,化作了一头人形的活畜生。
黑汉子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罗圈椅里,手里握着一把拳头大小的雕花紫砂壶,他闲来无事,便把这紫砂壶的壶嘴儿塞进自己的嘴中嘬上两口。
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瞟我两下,看我推磨的速度略微慢了些,拿起鞭子便为我加加马力。
我头昏脑胀,无休止的重复推碾,旋转,转圈的动作。
我就如同被绳子抽起来的陀螺,即使摇摇欲坠,如果再加上一鞭,便永远都不能停止。
后院里面的杂役们各司其职,有的一下一下的劈着柴火,有的围着闸刀在剁马的草料,有的一挑一挑的从水井中往缸中担水,还有人洗着堆满成山,整整几大盆的床单和被罩。
这群杂役们,一个个就像是没有思想的僵尸,他们直挺挺地围在自己的工作面前,面无表情,僵硬呆板,无论是风声,雨声,嚎叫声都与他们毫无关系。
黑汉子仍是会时不时的挥舞两下马鞭,在我的腿上和屁股上狠狠的抽打两下。
一边抽打,一边嘴中还不时的唾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