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金属般的声音让人感觉很不愉快。马尔切罗还没等男人让他坐下,就坐到了位置上,说:“我是今天早上到的。”
“我早上就在等您了。”
马尔切罗犹豫了一下:是不是要告诉他,他正在新婚旅行呢?他决定还是不说了,于是很平静地说:“我没法提前过来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男人说道。他一边把装满香烟的盒子推给马尔切罗,一边说,“您吸烟吗?”语气让人不悦;然后就低下头,看着桌子上的一张纸。“他们就这样把我留在这里,在这个看似服务周到,但是毫不隐秘的房子里,没有任何消息、任何指示,也几乎没有任何资金……就这样待在这里。”他又看了很久那张纸,然后抬起头补充说,“在罗马的时候,他们让您来找我,不是吗?”
“是的,带我来这里的那位探员曾经找到我,并通知我要中断旅行来找您报到。”
“正是这样。”加布里奥把香烟从嘴边拿掉,小心地放在烟灰缸边缘,“好像到了最后的时候,他们改变主意了……计划有变。”
马尔切罗表面不为所动,但是内心感受到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放松,一股希望涌上心头,让他精神振奋:也许他们会允许他不再把工作混合在这次旅行当中,而仅仅是让这次旅行按照它表面的意义进行,也就是纯粹的新婚旅行,在巴黎。但是他还是用清晰的声音问道:“如何变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