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庆嫣然一笑,扭着高跟鞋走进去:“阮小姐也在?怪不得我们小爷肯费心,往常总不见他这个时辰出来交际的。上一回他是石破天惊的第一遭,凌晨去跟我们喝茶,这一回又半夜遇见了,还是阮小姐陪着。”
阮霖儿看了周钰鹤一眼,一点也不难为情,大方自然地微微一笑:“余小姐,这话说起来是我的不是。我通常下班是在半夜,今天为了商谈事情,小爷跟方先生特意等我到现在,我正过意不去。”
周钰鹤一听阮霖儿这些话,眼中有赞扬之意。
“对不住,这儿还有客人,是我先失礼了。”余庆是性感到骨子里的女人,洞察力也惊人,“这位想必就是方先生?面格方正、眼角飞扬,一看就是做大事的贵人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方席儒站起来,递上自己的名片:“我是小爷的朋友,请问这位小姐也是小爷跟阮小姐的朋友吗?”
“我叫余庆,现在是新加坡《叻报》骨干,常驻上海,有时也去香港、东北等地,全中国跑过不少地方,哪里有新闻就去哪里。”余庆慵懒而风情地扫了一眼名片,对方席儒说完话,转头看着周钰鹤:“小爷身边有了如花美眷,就不拿正眼看旁人了,难道不打算请我坐一坐?不知,会不会打扰几位的谈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