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她一颗心骤然悬起,像被人拎在半空中,她屏着呼吸,小心翼翼地叫她:“念念。”
纪念看着她,全然陌生的神色,还有一点点戒备。
即便她早有心理准备,可此刻,仍心如刀绞。
“念念。”林喜儿哽咽,“我是喜儿,是你姐姐。”
纪念困惑地眨了眨眼睛,然后收回了看向她的目光,转而去打量头顶的天花板。
“念念。”她接着喊。
“你的名字是纪念,我们平常都叫你纪念。”
“念念,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……
林喜儿打起精神,不停地在她耳边说话,试图要唤醒潜藏在她脑海里的记忆。
念念、念念、念念。
“吵!”纪念忽然转头瞪着她,神情十分不满。
林喜儿愣了愣,心脏狂跳起来,她刚才的神情和语气,像极了她们初次见面后自己把她留在林家,她坐在房间地板上拼拼图时被自己吵烦了的样子。
这说明了什么?
谈宗熠回来后,林喜儿第一时间把这个现象告诉他,他听后,沉思几秒,然后想起了医生对他说的话。
“这是正常的,她的脑部损伤破坏了神经系统,导致智力、语言、行为和认知能力退化了,所以会表现得比较幼稚,情绪反应比较直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