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红颜煞还有那个男人。”我害怕她又会将主题散开,像老师布置命题作文一样不容置疑地说。
MAY想了想,说:“红颜煞破解了。男人与别的女人结婚了。”
如果方重山在这里,他一定会将满床的衣服向MAY头上扔去,是的,他一定会做,管她是七十八十九十一百岁,他都会扔过去。
我头痛欲裂,太阳穴重得仿佛有座山压着:“MAY,我想知道那过程。”
MAY却体贴地看着我:“你又累又困,先睡一觉吧。”
她的脸凑得很近,这距离没有使我不安,仿佛,它从来就在这里,它就应该在这里。我坐了下来,将头埋在她柔软的小腹,被这个女人环抱着,用我以为的憎恨语气对她说:“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麻烦?我如何与重山交待呢?”
她的手从头顶顺到我发梢,她俯下身来,那张略有干瘪的嘴唇落在我头顶上,仿佛想将她的平静通过这个吻转交给我。
她说:“你为什么总想向别人交待呢?”
为什么总想给别人一个交待?你可以说是因为责任。从来身边人与书本都尽力给你传递着这个信息——你需要对自己负责,对他人负责,有责任心的人才会是崇高的人。但是,你有几多责任心可以分散给人?你需要向多少人做出漂亮的交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