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煜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信件,本平淡无惊的眼底此时却扬起一阵波澜。
“好生歇息,养好伤,我会派人接你回去。”
那士兵坚强的扯了扯唇角,旋即放心一笑,头往旁边一歪,胸膛亦不再起伏。
他似乎再说不出来一句感谢之语。
盛南音心中堵的慌,眼眶也不由泛上了些许红润。
这士兵身上受了不少伤,而且长途跋涉之下,身子早已亏损。
若不是有必然要将这信件送到沈煜手中的毅力,想必他在半途便已经支撑不住了。
沈煜闭了闭眼,胸膛起伏不定。
他捏着信件的指腹已经紧握成拳,半晌后才缓缓松开,声音沙哑道,
“他,会随我们一同回皇朝。”
站在门边的随从,纷纷垂下双目。
他们都没有说话。
但落针可闻的气氛之中,他们深藏在眼眸之中的疼痛才显露而出。
直至离开厢房,沈煜才摊开信件。
视线一扫在染血的信件之上,沈煜冷硬的面容猛的一沉,“父皇……遇刺了!”
“什么?!”盛南音震惊的睁大双眸,方才的伤感已经完全被震惊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