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狄公主靠在牢门上:“驸马将他安置在西北角的那个偏院。那院子极小,常年不见阳光,终日阴沉沉的,通常放府里不要的杂物。”
疑惑未解,还得暂时留着公主这条命。
周予安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,又给她吃了一些止痛药。
“如此偏僻的院子,公主应当不会去才是。”
北狄公主点头:“若是往常,那样脏的地方,本公主才不会去。可本公主的侍女回禀,说驸马在那院子里藏了一个人。”
周予安瞥了她一眼:“我那师兄并不是好相与的。”
北狄公主勾起唇角:“他的确很怪,头一次见面就想用毒药毒死我。刚好,我也想杀了他。”
北狄公主看着自己的断肢,凉凉道:“他余毒未清,我功夫不济,他毒不死我,我也奈何不了他。本公主何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,起码在遇到你们之前是没有的,所以本公主跟他耗上了。”
周予安的师兄是个毒痴,北狄公主是个疯子,毒痴遇到疯子,干出来的事儿一个比一个荒唐。为了杀死周予安的师兄,北狄公主竟然在自己唇上抹了毒,借机轻薄。
周予安摇头:“你想占我师兄便宜?我师兄定不会放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