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替我包扎好伤口以后,淡淡的消毒水味在大厅里弥漫开来,我半躺在蓝色丝绒沙发上,无聊地戳了戳蔺拓海的胳膊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啊?”
他转过头看着我的脸,又长又密的睫毛像精灵的翅膀一样,在白玉般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:“为什么想离开?你不喜欢我家吗?”
“也不是不喜欢啦……”我挠了挠头,这么说好像不礼貌,“只是太豪华了,让我有点儿不自在……不太像……”
“不太像一个家,对吧?”蔺拓海淡淡地接过话,伸出手想要抱我起来。
我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手,跳了起来。
“嘿嘿……医生刚刚说我的脚没事,可以自己走的。”我拍了拍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左手,夸张地秀了秀不存在的肌肉,“放心啦,我很健康的!”
蔺拓海的眼神闪躲了一下,说道:“医生说你的手臂上有一个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疤痕,是不久之前受的伤。”
“啊,那个……”我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天蔺拓海来店里的情景,不由得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