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与畜生相异,是因为人有心,孽畜无心。”千寻不苟同。
“那你下一句是不是该告诉为师,人有情而孽畜无情,为师是那孽畜,你便是那人?”楼止眸光利利。
千寻瞳仁缩了一下,“我没这样说。”
“然则你心里却是这样想的。”楼止握住她的脖颈,“为师本不想揭穿你,千寻,为师的事情不必你自己操心,你还是想好该怎么了结这个案子吧!时日长久,嫁衣如火之日,便是你枭首请罪之时。”
音落,楼止已经不知去向。
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千寻忙回过神,抬手关上窗户。
开锁的声音伴随着门开,有脚步缓步走进来。
千寻依旧躺在草垛上,双眸紧闭。
熟悉的气息,一如很久之前的那个人。
食指探着千寻的鼻息,仿佛松了一口气,“终于死了。”
“海棠花开,可是早败。”千寻陡然睁开眼睛,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,“海棠,你终于来了。”
来的真是海棠。
“你没死?”海棠心惊想要挣脱,奈何千寻直接扣住了她的腕脉,教她浑身上下酥软无比,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难以动弹。
“你想看看我死了没有,好向王妃复命?”千寻冷笑两声,“很抱歉,你的功力还是不到家。或者说,你这门手艺乃是我的家传,早前你用的鹤丹,如今用的云落……正好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海棠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