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——”
白真真打断她:“生病难道是你愿意的,什么丢不丢脸的?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在意别人的想法,就当那些人放屁,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?”
“我……”丁小柔语塞。
白真真又说:“你遇上的人不可能都像叶濯文那么混蛋。柔柔,人不能总困在过去,要朝前看,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和许霖发展下。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,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很寂寞很难受吗——”
白真真的话在丁小柔脑中带出冗长的回音。
她撑住桌子,难过地闭上眼。
她当然会难受,但令她难受的又何止是寂寞。
“读者见面会你要来,带上那个许霖,不然我要生气哦……”
后面的话丁小柔已经听不太清,没察觉她情绪变化的白真真干脆地挂掉电话。
丁小柔挫败地趴在桌上,嘴里咬着头发丝,负面情绪又一次将她笼罩。
每次都是这样,她绝望地想,仅仅因为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,或者一个眼神,她就会情绪崩溃。
即使那个人是她最亲密的朋友。
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病态很不好,她应该多想想阳光的积极的事物,但她的大脑就是不听使唤。
她觉得自己是个丑陋的缝合怪,表面再完美,轻轻一碰就会裂开,露出狰狞血污的伤口。
没有谁可以长期忍受这样的人,亲生父母也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