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闺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,“一个病痨子,死瘸子,也敢给本姑娘脸色看。要不是见她还有几分才华,早就将她卖到下等窑子里,如今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,竟敢拿乔,给我脸色看。”
一旁侍候的丫鬟雪儿,战战兢兢道,“姑娘莫急,许是这曲子确实难作,再给芝芝姑娘一些时间。”
秋雨随手赏了她一个巴掌,“我能等得,贵人能等吗!过几日我就要去郑大人的府上唱堂会了,这么好的机会,若是不紧紧抓住,难道要一辈子留在这个倚香楼,当一辈子的雅妓?”
雪儿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再吭声,内心却不停咒骂:活该,不过有几分姿色又没什么本事的三流妓女,占了芝芝姑娘作的几首曲子便敢在外头叫嚣,立才女人设,在外头大放厥词时怎么不着急,就会打骂我出气……
秋雨有些焦急地在堂屋里来回走动,“不行,这事不能再拖了,大人几次差人来问我新曲子做得怎样……
你去告诉那个死瘸子,最多三日,我一定要看见新曲子,否则有她好果子吃……”
……
秦念之听到雪儿的传话,终是缓缓叹了口气,“填词作曲哪有那么容易,秋雨姐姐实在是让我为难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