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平常那愚蠢态度去对待所有这一切爱抚,把它们干脆都看作纯粹友谊的表示。但是,有几回,我也感到厌烦了,因为活泼的拉尔太太要求越来越高,而且,如果我白天路过店前不进去的话,那废话可就多了。当我有急事时,我不得不绕道走另一条街,深知进她那里容易出来难。
拉尔太太太关心我了,所以我也对她关心起来。她的关怀深深地打动了我,所以我就像谈一件没什么神秘的事一样把这事告诉了妈妈。其实,就是有什么神秘的地方,我也同样会说给她听的,因为不管是什么事,我都不可能对她保密的。我的心在她面前如同在上帝面前一样,是敞开的。但她看待此事不完全像我那么简单。我只看作是友谊,她却认为其中必有蹊跷。妈妈断定拉尔太太想脸上有光,让我变得不像她觉得的那样蠢笨,她会用这种或那种办法成功地让我明白她的苦衷。而且,妈妈还认为,除了不应该让另一个女人来开导自己的学生而外,她还有更适合她的理由来保护我,不致使我落入我的年龄和处境使我面临的陷阱。就在这时候,有人给我设下了某种更加危险的陷阱,我是逃脱了,但她感到危险在不断地威胁着我,她觉得有必要尽一切可能防患于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