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联想,让她无端心底生出一阵一阵的寒意。
因为太过震惊,就连楚拓走的时候,何渺渺都忘了跟上。
………
“爱卿。”
楚拓心底烦闷,思来想去,还是来到了养心殿。
权酒装作不知情,握着手中的药包:“陛下身体不舒服?”
楚拓走到桌前,径直坐下:
“心里不舒服。”
权酒:“………”
我看你是脑子不舒服。
她沉吟片刻:“因为何家的事儿?”
“还是爱卿懂我。”
他没有用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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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酒假意听不出他的暗示,暗戳戳给楚拓上眼药水:
“何宰相为官三十载,为孟国做出不少贡献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今天这件事,陛下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吧。”
楚拓突然噤声,一双眸直勾勾盯着她:
“你当真这么想?”
权酒没有第一时间承认,想了想,道:
“陛下想听真话吗?”
楚拓:“爱卿,如果连你都欺骗朕,那朕就真成孤家寡人了。”
“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权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楚拓。
“何宰相浸淫朝政多年,物证造假这件事,他能不知道其中风险?他知道,但他仍然选择做了,只能证明一件事,要么他罔顾欺君之罪,不把您放在眼里,要么他造假惯了,只把这件事当成微不足道的小事。”
无论是哪种说法,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——
何宰相翅膀硬了。
楚拓原本一肚子怒火,此刻却莫名想笑:
“你倒是直言不讳,这么简单的道理,满朝文武明明心里门清,却不敢当着朕的面说出来。”